如今,老徐时常开车沿着沙坪坝走上一遭,但那个曾经住满“蚁族”的红槽坊已不复存在,城市的旧城改造,正把那儿变成废墟,废墟之上,周边数十栋三十多层的高楼正拔地而起。
老徐说,“蚁族”的日子很辛苦,但也正是因为有过那段经历,才让自己知道什么是坚强,现在想来仍弥足珍贵,“一时的困难并不可怕,什么都可以放下,但唯独不能丢弃的,就是希望,蚂蚁的力量是无穷的”。
作为一个过来人,老徐强调:大学扩招确实一下子增加了就业压力,但现实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,怨天尤人没用,“但对于国家来说,这是一个社会问题,如果没有人真正关心,这些蚂蚁也许就会因为生存的压力而犯罪,造成巨大的社会动荡”。

在车站等车,更多是等待自己的都市梦想
一个房东眼里的“蚁族”———“他们与农民工没任何区别”
听到“蚁族”这个词,房东赵广平和大多数人一样,滴溜溜转着眼珠反问记者:“啥叫‘蚁族’?”
在他眼中,“蚁族”和其他租房户并没太大区别。不过见的租户多了,赵广平还是能琢磨出其中的不同。“他们爱干净,有礼貌,见人就打招呼,从不拖欠房租。”详细了解了这一群体的概念后,小学退休教师赵广平给“蚁族”加上这样的注脚。
赵广平是高新区石新路小学的退休教师。石新路60号居住的王龙和陈力就是租住的他的房子。
赵广平回忆,印象最深刻的“蚁族”,是一对年轻恋人。两人4年前住进石新路60号,这个现在王海和陈力的小窝是这对“蚁族”恋人的婚房。
“他俩老家都不在重庆,又没啥亲戚,有老乡过来,我这儿就是他们亲戚的落脚地儿。”赵广平介绍,这对恋人很爱干净,还很有礼貌,见人就笑,有时遇到干活男的会主动搭把手。
“蚁族”恋人一直住了两年多,去年回老家办了婚事,回来还给邻居和房东发了喜糖。“2007年才搬走,据说是换了工作。”赵广平说。
除了这对恋人,其他“蚁族”住的时间都不算太长,印象不深。赵广平回忆,前年有个刚毕业的男孩子,早出晚归,不知忙什么,就连周末都很少在屋里,“对于他来说,租的房就只是个睡觉的地儿。”
经过攀谈,赵广平对“蚁族”这个群体表现出很大的热情。他们确实很不容易,过得不好,但似乎也不打算让家人知道。“我是教师,这些孩子真是很辛苦,为了梦想留在城市打拼,有时候吃得很差,也没有什么规律。”
据他的观察,这两年这一群体越来越多,“几乎每天都有打扮入流的年轻人来问租房的事儿。一问,都是在附近电脑城刚刚上班的大学生。过去大学生都是天之娇子,现在和农民工没任何区别。”
赵广平担心的是,石新路60号这个片区马上就要拆迁,低廉房租的时代可能一去不复返,“房子拆了,他们住哪里?高档小区起码800元一个月,孩子们负担不起啊!到时候连肚子都填不饱,就恼火了!你们记者要好好呼吁一下。”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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